表情符号与神经科学
【导语】很难确切的说第一个表情符号是出现在什么时候。有人认为可以追溯到 1862 年,亚伯拉罕林肯的演讲手稿。但若单纯的就而今的数字化的表情符号而言,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应是 1982 年 9 月 19 日。那时,卡耐基梅隆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家Scott Fahlman 很随意的用了一串字符 🙂 在论坛上留言,用来表示开玩笑的意思。不管表情符号到底是何时被发明的,它已成为现代通信里头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了。
很难确切的说第一个表情符号是出现在什么时候。有人认为可以追溯到 1862 年,亚伯拉罕林肯的演讲手稿。但若单纯的就而今的数字化的表情符号而言,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应是 1982 年 9 月 19 日。那时,卡耐基梅隆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家Scott Fahlman 很随意的用了一串字符 🙂 在论坛上留言,用来表示开玩笑的意思。不管表情符号到底是何时被发明的,它已成为现代通信里头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了。
我们的大脑处理表情符号的过程跟处理真实的脸部表情是不一样的。
现如今,表情符号的使用是如此普遍,行为科学家们已经开始对人们是如何使用它而大感兴趣。有证据(科学记者Roni Jacobson调查并在博客发布)表明,女性比男性会更多的使用表情;频繁的使用表情符号,能很快的让关系热络起来;使用过多的 🙁 会给人不好的印象;同时,表情符号也因文化而有差异:例如美国人喜欢用 🙂 表示微笑,而日本人更喜欢使用 ^ _ ^。
神经科学已经开始着手研究表情符号了。“表情符号已成为许多人互相交流的一部分了,”来自澳大利亚Flinders大学的心理学家Owen Churches如是说,“社会神经科学家们应该研究的正是当今人们交往的方式。”虽然处于起步阶段,这类工作已经产生了一个有趣的观点:我们的大脑对于表情符号的处理是逐渐适应的过程。
以日本Tokyo Denki University一个小的研究试验为例。参与试验的人员在脑成像设备的监控下,观看代表快乐和悲伤的人脸图片与表情符号,例如(^ _ ^)表示快乐,(T_T)表示悲伤。在这两种情况下,试验者的脑部在右侧额下回均显示活动有所增强,而这部分正是情绪加工区域。但只有当他们在看人脸图片时,在右侧梭状回才有增强的活动,这是大脑主要的面孔识别区。该研究的领导者 Masahide Yuasa 在 2006 的研究报告中说道:“值得注意的是,表情符号传达了人们的情绪,却不是通过人们对面孔的认识来完成的。”
阴影部分表示的活动区域(1)右侧梭状回(2)右侧额下回(3)右侧额中回(4)右侧下顶叶。via Yuasa et al,CHI 2006。
在随后的研究中,Yuasa 和公司让试验者阅读带有表情符号的句子,并同时采集他们的脑图像。他们又一次在情绪区域里发现到强烈的活动,但在面孔识别中心依旧一无所获。这一次,他们在布罗卡区也发现了增强的大脑活动,这是涉及文本理解的区域。换句话说,就大脑而言,表情符号似乎同时横跨了语言和非语言的交流。
最近,由 Churches 领导的团队也进行了类似的试验,使用的是不同的方法。由电极连接到参与者的头皮,让 20 个参与试验的人观看真实的人脸和表情符号:西方风格的微笑 :-),和发愁 :-(。同时也让他们用相反的模式观看:例如,上下颠倒的人脸,和 (-: 这样与平常相反的表情符号。
表情符号可以传达情绪,而不需要通过面孔识别。
这当中的原因需要技术性的解释,而不仅仅是测量脑图像。因此 Churches 和公司测量了试验者的脑电波的反应,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事件相关电位 ERPs。大脑对不同的事件产生不同的 ERPs。例如当看到人脸,170 毫秒后产生一个稳定的负 ERP——称为 N170。而当看到倒置的面孔,N170 会获得较大的振幅(如下图)。
看到倒置的面孔,N170 在人脑的左右半球的振幅均增加。via Churches et al (2014), Social Neuroscience。
简单来说,研究者们想要知道的是表情符号,不管是正常的还是倒置的,是否会产生类似的 N170 效应。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正常的表情符号确实能产生一个大的 N170 的信号,而倒置的表情符号产生的较小(如下图)。这是研究人员 2014 年发布在 Social Neuroscience。他们怀疑,倒置的表情符号失去了象征性的意义,仅仅是一系列松散的标点符号。
倒置的表情符号,N170 与正常的表情符号相比波振幅降低。via Churches et al (2014), Social Neuroscience。
有这么多的变数,从表情符号的类型到科学家们采用的方法,很难确定的说为什么早期的研究表明,表情符号并没有在人脸处理区域产生大脑活动,而在最近却显示有一些与脸部相关的活动。答案可能是因为表情符号在近几年大量的被使用,导致人脑现在对表情符号的处理过程更像是在处理真正的脸部表情。正如 Churches 所指出的,我们的大脑在应对新环境时,“是令人惊讶的是动态的”。
“三十年前,当人们看到 🙂 ,人脑里的人脸识别区域并没有被激活。但我们的世界在改变,我们人类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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